当前位置 - 股票行情交易網 - 裝修設計 - 妳看過吳磊、張子楓主演的電影《盛夏未來》嗎?看完之後有什麽感受?

妳看過吳磊、張子楓主演的電影《盛夏未來》嗎?看完之後有什麽感受?

以陳正道在近年來的創作風格而言,《盛夏未來》算是壹部別有特點的作品了。不同於《記憶大師》《催眠大師》《秘密訪客》等前作,陳正道並沒有再拿出觀眾們熟悉的“盤邏輯”式復雜敘事,而是仿佛回到了更早期的《盛夏光年》時期,拍攝了壹個相對簡單的青春愛情故事。

在這部電影裏,陳正道展現出的,是壹種近乎於沒有野心的表達方式

在這部電影裏,陳正道展現出的,是壹種近乎於沒有野心的表達方式。在《xx大師》系列裏,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他對於劇情核心信息的竭力隱藏,往往會使用如“視角切換”“線索中斷”等手段遮蓋之,甚至有時候會故意引導觀眾走向錯誤的方向。

然而,這些在這部作品裏,是幾乎不可見的。在開場的第壹幕中,陳正道就將核心信息直接擺了出來——張子楓發現了母親的婚姻真相,得知了父母的離婚與各自的再戀愛。隨之,張子楓的反饋也就有了明確的動機:因為想讓父母再多為自己“表演”壹年和諧夫妻,爭取讓他們復合,而高考故意失利。陳正道幾乎沒有賣什麽關子,和盤托出。而在另壹方面,他則將主要精力放在了對張子楓與吳磊的“主觀願望”的渲染之中。吳磊與張子楓構成了高度對應的關系,他的主觀願望是與前女友的復合。

這無疑是他們二人的壹種想當然的幻想

這無疑是他們二人的壹種想當然的幻想。離異的父母只是為了女兒的做戲,而戀愛對象的分手也不會簡單彌合——成年人的世界裏,感情不代表太多東西,也沒有任何魔力。吳磊的女友被設定為“大他八歲”,張子楓面對的則是更加年長的父母之事,無疑是體現陳正道表達思路的有意為之:他設立了與“未成年”對立的成年,並讓成年人的世界中感情的殘酷壹面展現在未成年主角的眼前,與他們未成年的思想產生碰撞。而未成年的思想,正是張子楓自己說出來的:對於高中即開始戀愛、掙脫壹切束縛的父母感情的熱捧向往——壓倒壹切的愛情力量。

未成年人眼中的世界,是由感情為核心組成的,但這不過是他們的主觀願望,是壹廂情願中編造出的虛假。在電影裏,郝蕾作為張子楓的母親,與她形成了壹個巧妙的對照關系:同樣的高中戀愛,並實現了張子楓眼中“沖破壹切”的感情力量。然而,面對張子楓的未成年戀愛,成年的母親鼓勵她不分手,但卻不是因為相信自己當年的“感情”再現,而是非常現實的非感情考量:分手影響高考,男方家庭條件好,並且不認為這段關系能夠長期維持。

顯然,感情的真實力量邊界,在郝蕾自己的婚姻中體現充分,而這是曾經的她、現在的張子楓,都不願意去相信的。而在另壹方面,張子楓父母對張子楓的謊言、張子楓對父母的謊言,也同樣構成了另壹組對比關系:同樣是以“維系高考備戰期的表面婚姻”為對象,目的卻是現實的“為了高考”與主觀願望的“為了復合”。

隨之,成人禮壹般的質變,也反映在了電音節的表達載體之上

隨之,成人禮壹般的質變,也反映在了電音節的表達載體之上。對此,電影也有著獨立的推進過程。電音轟趴、電音節的要素,在張子楓的生日上首次出現,它是對音樂要素的延伸。第壹次,張子楓在舞池裏與吳磊走失、迷茫,而後在敘事層面上也發生了“表白失敗”的劇情。但此時,舞池本身的未來化風格,尚且沒有表現出對現實的明確不同。然而,到了二人私奔的電音節,張子楓迎來了吳磊的“如果我也能喜歡妳該有多好”的徹底拒絕,而吳磊也只能遙望舞臺上的前女友,“不往前了”。這壹切理想的破滅,就發生在電音節的場所之中,而非此前的“轟趴外面”。

電影想要落到的,是未成年人世界觀的美好,但同樣也是對它非現實性的表現,引導著年輕人接受現實,走進成年。他們認知的世界並不是現實的全部,就像吳磊眼中的惡人父親也會遞上關懷的礦泉水。這種對虛假的揭開、現實的接受,當然會帶來痛苦——張子楓拒絕在“認罪書”上簽字時,吳磊突然的痛苦倒地,十分突兀,但也是對此的表達用意——但也是必須要完成的事情。

對此,陳正道還設計了壹個貫穿全片的畫面構圖——對稱構圖下,分居兩室的張子楓母女。最開始,是張子楓偷聽母親時的暗室與母親的明室。隨後,是發現母親離異的張子楓,與母親不在場的空屋。最後,則是安心學習的張子楓,與悠閑吃水果的母親。這壹系列的變化,展現了張子楓與母親所處世界的“相異”到“相同”的過程。

當然,這部電影的缺點依然存在

當然,這部電影的缺點依然存在。可以明顯看到的是,為了幫助主題表達,人物的很多行為在表層劇情上缺失了內心動機的合理——例如,壹般的家長顯然不太可能同意兒女早戀,二人私奔就有些羅曼蒂克過度,吳磊不喜歡卻依然親吻張子楓的瞬間也讓人有些莫名。此外,就像前文反復強調的那樣,吳磊和張子楓的“偶像劇”部分,實在是過於流程化,沒有讓人看到太多的新鮮元素。

這些東西,讓電影的壹些橋段變得有些失之於刻意的“矯情”,扣除了壹點分數。而這更帶來了後續的嚴重問題。關鍵在於,它試圖表現成人世界的現實,但卻在上述那樣壹些表現現實的部分裏,出現了行為之現實合理性的缺乏。這極大地動搖了電影現實性的表現力度,讓整個邏輯的完成度似乎都不減了不少的“嚴謹”分數。

然而,電影依然有可取之處

然而,電影依然有可取之處。大部分青春片,都會將表現成人現實殘酷的重點,放在誇張化的悲劇橋段安排上,仿佛不聲嘶力竭就不夠殘酷。然而,本片表現了同樣的主題,卻遠沒有幹嚎,更沒有太多乖張的情緒表達。它展現的,是未成年世界的美好,也是對美好之非現實必須要積極——而非殘酷地、嘶吼著被灌輸——接受的成年本質。

同樣是表現未成年人眼中世界與成人世界現實的錯位,這部作品當然不能與蜷川幸雄的《青之炎》、或德國電影《再見列寧》相比。

但是,由於壹些不錯的想法,當影片進行到結尾,張子楓看著海報裏、舞臺上的吳磊,二人的關系成為了曾經吳磊與前女友的關系。但卻不再如吳磊看前女友時、海報鏡頭與舞臺遠景均不提供長相,而是在海報和舞臺上正面展示了與張子楓“兩個世界”的dj吳磊,表現出張子楓此時對現實的接受。當她露出微笑時,電影的表達還是相對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