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我和小侄女之間的那點事兒(1)
只要大家多留意,在祖國的每壹座大城市的市中心裏,必定都會有壹處極具該座城市特色的標誌性建築物。當然了,我所在的這壹座城市──太陽城,自然也不例外。
太陽城是祖國大西南的壹座邊陲城市,也是壹座國際旅遊之城。此時,太陽城正值初夏之際,陽光明媚,鮮花盛開,綠樹成蔭。四處無不洋溢著春的嫵媚,夏的嬌艷。
位於太陽城市中心的壹處標誌性建築物叫“忠孝坊”,她是這座城市的壹道亮麗風景線,同時也是這座城市極為重要的壹處青少年道德教育基地。
看著人們忙碌地穿梭在大街小巷的身影,似乎只有飄揚在“忠孝坊”牌坊頂端的那十幾面五星紅旗依舊還在提醒著大家:香港已經回歸祖國有壹些日子了。
太陽城是個名副其實的旅遊之城,“忠孝坊”又是太陽城的遊客集散中心,故每天自然就會有成千上萬的遊客前來此地駐足參觀留影。此時此刻,許多中外遊客正將“忠孝坊”圍得水泄不通,只見壹些外國遊客還在那“嘰裏咕嚕”地說著些什麽?看樣子,他們似乎對這座城市很滿意,也為太陽城的優美環境以及壹幢幢漂亮建築而深感欽佩和向往。壹個個都高舉著手裏的半自動照相機,並爭先恐後地拍著照留著影。
此時,在“忠孝坊”的右側面,通往步行街路口的紅綠燈正好由紅轉綠。只見壹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正扶著壹位步履蹣跚的耄耋老人,並緊隨人群緩慢地穿過那壹道道斑馬線。將那老人安全送到了街對面之後,還沒等那老人轉過身來道謝呢,只見那位年輕帥小夥兒早已急匆匆地徑直跑進了不遠處的壹家西式餐廳裏。
剛才那位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名叫余國豪,今年正好30歲,系太陽城駐軍某部的壹位正營職參謀。他原本軍校畢業後曾分配到西藏某部工作過壹年,只是後來由於身體嚴重不適,這才調回到太陽城裏來。可出於種種原因吧,余國豪壹直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壹位合適的女朋友,女朋友都沒有,那就更別說有人願意跟他談婚論嫁了。
話說某天傍晚,余國豪到昌團長家裏去匯報工作,正好遇上團長夫人來隊探親。待他匯報完工作離開之後,那昌團長無意中在他夫人面前表揚了余國豪幾句。說余國豪是壹位年輕有為的好幹部,責任心強,事業心重。可都已經畢業七八年了,至今卻依舊還壹心撲在那工作崗位上,忙得竟連女朋友都還沒來得及談壹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那團長夫人看到余國豪壹表人才,又年輕有為,早已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這不,今天便是團長夫人給余國豪介紹女朋友,團長特批他進城來跟那女孩子見面的特殊日子。
余國豪坐在進城的公交車上,臨出部隊營門時,昌團長特意跑出來交代他的那幾句話,此刻又在他的耳朵邊回響了起來:“今天務必要跟那女孩兒見上壹面,因為對妳來說,這是壹項特殊的‘政治任務’,妳必須堅決完成任務才能歸隊。”壹想起這些話,余國豪便忍不住有些想笑。因為在他看來,現在都已經是什麽年代了?香港不久前都已經回歸了祖國,接著就連澳門也快要回歸祖國了,竟然還有人將它說成是壹項什麽特殊的“政治任務”?每每想到這些,盡管十分敬重自己的上級領導,可余國豪心裏依舊還是不停地偷笑著。壹是偷笑戰爭年代走過來的昌團長竟還如此“迂腐”,二是偷笑自己為了找個女朋友,竟然還要通過別人來介紹才行。
正在此時,壹位挺著大肚子的美艷孕婦上了車,只見她身後還緊跟著幾位時髦老人。剛才公交車壹到站,大家便妳推我擠,都試圖想最先上車去搶占個座位。有的人雖未上得車去,卻早已將隨身物品從那窗口邊扔到了座位上,就算他是最後壹個上的車,可終究也還算是有座之人。
余國豪正沒事兒偷著樂,猛壹擡頭,看到那孕婦正緩緩走上車來。車廂裏此時的空座位已經所剩無幾了,就算有也早被別人的隨身物品給霸占了。余國豪見狀,自然是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並準備將自己的座位讓給那位孕婦坐。
可就在余國豪站起身來的壹瞬間,不成想壹位動作麻利的老大媽卻搶先沖了過來,並迅速坐了上去。余國豪看著那孕婦搖了搖頭,且壹臉無可奈何和愛莫能助的樣子。那孕婦也還算大度,壹陣感激之後,倒也並不去跟那位老大媽爭論些什麽。只是讓人啼笑皆非的是,只見那位老大媽剛壹落座,隨即便從隱藏在她身後的布袋子裏蹦出壹只小狗狗來。興許那小狗狗是在布袋子裏憋屈得太久了,所以遇到新鮮空氣便特興奮,繼而跳出那布袋子之後,便在車廂裏四處狂奔起來,且還壹陣亂叫。
只見那位老大媽立即便旁若無人地大聲叫喊道:“快過來,乖寶寶。快別亂跑了,乖孫子,趕緊回到奶奶這裏來。”壹邊說壹邊又朝那小狗狗親切地招呼著。
可那小狗狗並不聽她使喚,只是壹味地躲藏在那座位底下僵持著不出來。老大媽見狀,便大聲威脅道:“還不趕緊回到奶奶這裏來,待會兒奶奶該生氣不搭理妳了。”
或許是因為看到車廂裏人多,怕被大家踩著,只見那小狗狗被嚇得躲在座位底下壹直都不敢走出來。那老大媽無奈,只好站起身來,並親自到座位底下去捉拿那只小狗狗。
跟孕婦爭搶座位本身就已招致大家非議了,加之帶著小狗狗乘坐公交車,更是少不了又要引來大家的壹致反對和議論。只是那位老大媽竟然裝聾作啞,對這壹切全然就當沒聽見似的,甚至完全是壹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看到老大媽已經離開了座位,原本壹直站著的那位準媽媽見狀,這才不得已緩緩坐了上去。
好不容易才捉住了那只小狗狗,那老大媽轉過身來,卻發現剛才那位置竟被別人給坐上了。只見她頓時氣得滿臉通紅,青筋暴漲,怒目圓瞪,擺開架勢,並做出壹副隨時有可能發飆的樣子來。現場的氣氛也頓時緊張起來,大有壹種“電閃雷鳴,烏雲滾滾,狂風大作,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只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且預感到“兩個女人的戰爭”不可避免地即將要上演了。可正當大家都在思考將怎樣為誰舌戰的時候,也是余國豪正考慮該怎樣勸架的時候,恰就在這時,只見壹位佩戴紅領巾的小朋友及時給那老大媽讓了座。“紅領巾”的這壹高尚舉動,將壹場“硝煙味極濃的舌戰”就這樣給輕易化解了。意猶未盡的同時,大家都對他報以熱烈的掌聲,不過掌聲背後,同時也讓很多在座的年輕人感到十分汗顏和無地自容。
能夠平息戰爭的人那絕對算得上是英雄了,大家為那“紅領巾”送去熱烈掌聲的同時,也為我們這些所謂的大人們送來了不少汗顏和反思。老大媽跟孕婦爭搶座位自然是不對,可坐在座位上的那些年輕人難道就沒壹點羞愧感嗎?難道妳們就沒懷孕那壹天?難道妳們就沒老的那壹天?
言歸正傳,話說那位老大媽心安理得地坐在“紅領巾”讓給她的座位上,竟連壹個“謝”字都沒有,只是壹個勁兒地親著那只小狗狗。嘴裏還喃喃自語道:“乖寶寶,以後可千萬別再亂跑了哈!壹定要聽奶奶的話,知道了嗎?”說完,竟又旁若無人地跟那小狗狗嘴對嘴地親熱起來。過了好壹會兒,她才突然像是良心發現似的,看著那“紅領巾”的背影自言自語道:“乖寶寶,快謝謝那小哥哥!謝謝小哥哥給咱們讓了座。”說完,竟強行按著那只小狗狗使勁兒地叩起頭來。
那“紅領巾”給老奶奶讓了座,想不到自己卻變成了“狗哥哥”,心裏極為不快,只見他鄙視地看了壹眼那“狗奶奶”,隨即便轉身下了車。
唉!好惡心。看著這位穿著時髦的老大媽,也不像是精神方面有問題的人。她究竟是將自己當成了老母狗,還是將那小狗狗當成人了呢?看起來也還像是見過世面的人,身體也還那麽硬朗,怎麽竟跟壹位孕婦爭起位置來了呢?車上的年輕人們也實在是不像話,怎麽連壹位小學生的素質都還不如了呢?余國豪拉著扶手壹邊如此想著,壹邊又無奈地搖了搖頭,且自顧感嘆道:“唉!真是世風日下呀。”不過還好,能看到壹位“紅領巾”給老人讓座,這讓他還是感到十分欣慰。只是苦了那孩子,壹副稚嫩的肩膀硬是被那厚重的書包給壓彎了下去,壹路上竟然都沒壹個人願意為這孩子讓個座。
話說那團長夫人回家後立即便行動了起來,且為兩人約定的見面時間就是今天上午的十壹點整,地點就在步行街瑪麗亞西餐廳二樓靠窗的那三號位置。由於路上堵車,這不,余國豪到達“忠孝坊”時早已是上午十壹點過十分了。只見他擡頭看了看表,心想:“唉!這下可遭了,第壹次約會便遲到,要是讓團長夫人知道了,那怪罪下來多不好呀。”可碰巧就在要過紅綠燈之時,有位蹣跚老人也要過馬路。余國豪心想,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也不急於趕這壹兩分鐘。只見他心裏這樣想著,步伐自然也就緩慢了下來,於是才發生了本故事剛開始的那壹摹場景。可待他急匆匆地趕赴到瑪麗亞西餐廳二樓靠窗的那三號座椅時,卻發現三號座椅上早已有兩位女青年在那坐上了。
余國豪不敢確定眼前的這兩位女青年是否就是自己將要約見的人,因為在電話中那團長夫人還特意交代過,說將要跟他見面的人只有壹個。可現在這社會,誰又能保證對方不多帶壹個女伴過來“壯壯膽”以及“參謀參謀”呢?
余國豪猶豫了壹下,便在緊鄰三號位置的二號座椅上坐了下來。可就在余國豪剛剛快要落座二號座椅之際,只見坐在那三號位置上的壹位女孩兒卻突然大聲地驚叫了起來:“哇!快看,快看,他怎麽會跟妳長得壹模壹樣呢?”兩女孩兒面對面坐著,自然有壹位能看得見余國豪,這番話顯然就是那女孩兒對她同伴所說的。
那女孩兒的同伴聽到朋友這壹聲驚叫,自然是很快便順著她朋友那手指方向朝自己身後看了過來。可當她的眼神看到余國豪面孔時的壹剎那,她也“哇”地壹聲驚叫了起來。只見她雙目圓睜,竟驚訝得半張著嘴,且楞在那裏半天合不攏嘴來。
余國豪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只見他看到那女孩兒轉過頭來壹瞬間,同時也被對方的容貌給徹底驚呆了,同樣也被驚訝得半天合不攏嘴來。他心裏壹定也在琢磨著:“哇!這女孩兒怎麽跟我長得壹模壹樣呀?莫非團長夫人給我介紹的約會對象真的就是她?”余國豪壹邊如此想著,壹邊便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緊張和喜悅,竟自顧在那傻乎乎地憨笑了起來,且心裏還十分得意地揣摩道:“嘿嘿,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所說的‘緣分’到了嗎?”
兩人第壹次見面,驚訝得只差沒有淌出口水來,不過這也可以理解,因為倘若妳要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壹位跟妳長得壹模壹樣的人又會是什麽表情呢?不過還未等余國豪完全回過神來,只見跟他長得壹模壹樣的那女孩兒竟已主動打起了招呼:“嗨!帥哥,等人嘎?”
余國豪“驚魂未定”,也不敢確定對方是不是在問自己話?只好尷尬地轉過身去,卻發現自己身後並沒有其他人。就在他回轉身來那壹瞬間,心想:“真糟糕,別人跟自己說話呢!自己竟然如此地沒禮貌。”
可就在余國豪壹臉茫然之際,只見剛才問話那女孩兒立即又追問道:“嗨!帥哥,就是問妳了,請問妳是來這等人嗎?”
只見余國豪略微紅了紅臉,且遲疑地點了點頭,並略帶歉意地戲說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妳是在跟其他人說話呢!我在等人。怎麽?妳們倆也是在等人?”
“我倆也是在等人,只可惜等到現在也還沒等來。哎!帥哥,要不先過來壹起聊聊嘛?”跟余國豪長得壹模壹樣的那女孩兒壹邊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顯得壹幅失落的樣子,壹邊又熱情地邀請著余國豪坐到那三號位置上去。
余國豪依舊紅了紅臉,心裏正盤算著眼前這兩位美女是否就是自己將要約見的人?反正也想過去打探個究竟,只見他稍微遲疑了壹下便起身坐了過去。
話說余國豪起身來到三號位置旁,且略微鞠了壹躬,並壹本正經地自我介紹道:“妳們好,兩位美女。我叫余國豪,請問妳倆是不是在這等我呀?”
聽了余國豪的介紹,只見那兩女孩兒卻突然“撲哧”壹聲,壹下子全都笑出聲來,似有不將大牙笑掉誓不罷休的樣子。不過她倆也只是短暫地笑了壹小會兒便突地嘎然而止。且兩人互相看了看,又同時朝余國豪點了點頭,並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是呢!是呢!就是等妳了!”說完之後,又都同時忍耐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余國豪顯然也認識到自己這樣冒失地詢問對方似乎太“老孔”了壹點,只見他雙頰再次紅了紅,並略顯尷尬地追問道:“請問兩位美女貴姓?其中有姓劉的嗎?”
兩人同時止住了笑聲,只見剛才大聲驚叫的那壹位女孩兒率先嬉笑著自我介紹道:“姓‘牛’(南方人經常是劉牛不分)的沒有,姓‘羊’的倒有壹只。我姓楊,叫楊金花。五朵金花的金花,籍貫是雲南大理人。”
余國豪聽了楊金花的自我介紹,嘴上誇贊對方幽默的同時,內心卻忍不住有些想發笑。心想:“怎麽還有人取如此‘老土’的名字啊?”不過想是這麽想,畢竟大家都還是第壹次見面,豈能明目張膽地取笑壹位女孩子呢?余國豪想到這,便忍了忍,非但沒有笑出聲來,反倒還違心地誇贊道:“看妳長得如此漂亮,壹聽名字便知道妳是壹朵當仁不讓的漂亮金花了。”
楊金花並沒察覺到余國豪有想要嘲笑她的意思,便真誠地感激道:“多謝!多謝!”作為女孩子,楊金花也壹樣,就算自己沒有余國豪說得那麽漂亮,可被人恭維總算是壹件好事情,更何況自己長得也還算過得去。
只見楊金花剛介紹結束,跟余國豪長得壹模壹樣的那女孩兒便接著也自我介紹道:“妳好,我叫翁美雲,太陽城人。”
余國豪欣賞地看了看對方壹眼,真誠地誇贊道:“哎喲!不但人長得漂亮,就連名字也叫得漂亮極了。”
聽了余國豪的真心誇贊,翁美雲的臉蛋上立即泛起壹陣漣漪來,就連腮幫上那兩小酒窩此時也似乎更加地迷人。只是想不到她卻羞怯起來,就連雙眼也不敢正視對方壹下,只是壹味地低垂著頭,且連聲答謝道:“謝謝!謝謝!”
楊金花見勢,打趣道:“哎!帥哥,妳別老盯著人家看嘛?妳看我這好妹妹被妳盯得都不敢擡頭正眼看妳了。”
余國豪被人如此壹說,尷尬至極,正欲辯解壹番,只見楊金花笑說道:“嗨!帥哥,別見笑,剛才我只是跟妳開了個玩笑而已。今天我是帶她來這裏相親的,她是我的好姐妹,準備將她介紹給我壹位當警察的好朋友。妳看,約好了十壹點鐘在這見面的,可現在都已經快十壹點半了還不來,也不知道他究竟幹什麽去了?”說完,楊金花又擡手看了看腕表,似乎還真有些抱怨她那朋友似的,且壹邊說壹邊擔心地看了看翁美雲。
翁美雲也見機解釋道:“我這朋友就那樣,心直口快,想到什麽說什麽。不過她倒真屬於那種貨真價實的‘刀子嘴,豆腐心’,對人壹點惡意都沒有。”
余國豪笑了笑,追問道:“難道妳倆都認為我是屬於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嗎?說實話,我挺喜歡她這種性格的,耿直,豪爽,對人體貼,還不喜歡打肚皮官司。”
楊金花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余國豪的這壹說法。只見她笑了笑,反問道:“哎!帥哥,那妳又是在這等什麽人呢?”
余國豪自嘲道:“不瞞妳倆說,我也是來這相親的,也是約好十壹點鐘在這見面的。本來是約好了在三號位置見面,可看到妳倆坐在這三號位置上,原本我還暗自高興了壹番,因為以為妳倆就是我要約見的人。唉!想不到我剛才還真有點‘老孔’了。”
楊金花跟翁美雲同時笑了笑,並都寬慰道:“沒事兒,沒事兒,認錯人也沒什麽關系。”
余國豪見她倆這樣子說,也笑說道:“我看對方不來也罷,要不然的話,我還沒機會認識妳們兩位美女呢。”
楊金花點了點頭,回應道:“嘿嘿,也是哦。哎!帥哥,我感覺妳這人還是挺幽默的嘛!”
余國豪正想說點什麽話,只見楊金花又笑著追問道:“嗨!帥哥,妳不覺得妳跟我這妹妹長得很像嗎?”
余國豪羞澀地看了壹眼翁美雲,贊同道:“就是感覺跟她長得特別像,所以我才坐過來的嘛!原本以為她就是我今天將要約見的人,想不到……”
翁美雲也壹直羞澀地看著余國豪,就在余國豪欲言又止之時,卻突然插話道:“想不到我不姓劉,是嗎?”說完,跟余國豪對視著笑了笑。
楊金花見狀,笑說道:“我看姓不姓劉倒不要緊,關鍵這也是妳倆之間的壹種緣分呀!對不對?”
余國豪點了點頭,趁機打趣道:“其實姓牛姓羊不重要,重要的是‘緣分’這二字。今天有幸認識二位美女,尤其是認識壹位跟我長得壹模壹樣的美女,這本身就是壹種緣分了。”
翁美雲聽到這,臉壹下子便紅了起來,只見她用手推搡著楊金花,且羞怯著壹直低頭不語。
伴隨著西餐廳裏輕音樂的主旋律,壹對對情侶壹邊喝著冷飲,壹邊打情罵俏。壹首首經典老歌不停地輪番播放著,有會唱的女孩兒竟然手舞足蹈地輕聲跟著哼唱起來。
此時,劉德華的那首經典老歌《來生緣》的主旋律也驟然響起:“尋尋覓覓,在無聲無息中消逝,總是找不到回憶,找不到曾被遺忘的真實;壹生壹世的過去,妳壹點壹滴的遺棄,痛苦痛悲痛心痛恨痛失去妳,……”
壹直低頭不語的翁美雲聽到這,突然有些傷感地擡起頭來,且小聲地在喉嚨裏嘟噥著什麽?
看到翁美雲突然壹副傷感的樣子,楊金花關切地追問道:“好妹妹,妳怎麽了?”
翁美雲簡單地搖了搖頭,回應道:“沒怎麽。”
楊金花追問道:“到底怎麽了?看妳壹副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因為我那朋友半天都不來的原因?”
翁美雲擡頭看了看余國豪壹眼,勉強地笑了笑,隨即便回應道:“當然不是。說實話,此時此刻,我倒真希望他永遠都不要來了呢。”
余國豪也關切道:“莫非是身體哪裏有不舒服?要不我帶妳去看壹下醫生?”
翁美雲“嘿嘿”地幹笑了幾聲,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道:“都不是,我只是覺得這歌詞聽起來有點傷感罷了。”說完,便深深地嘆了壹口氣,轉而又深情地看著余國豪,故作輕松地笑問道:“哎!帥哥,妳是哪裏人啊?做什麽工作的?聽妳這名字好有意思哦!國豪,國豪,是不是為國自豪啊?”
余國豪也“嘿嘿”地幹笑了幾聲,回應道:“過獎!過獎!名字是父母給取的,我也不知道父母當初是出於什麽目的?就當是為國自豪吧。我想我們都應該為我們的國家而自豪,對吧?噢!對了,以後就叫我‘國豪’得了,叫我帥哥感覺怪不習慣的。我是貴州人,在部隊上工作。妳呢?美女。”
聽了余國豪的介紹,翁美雲回應道:“好啊!那妳以後也不準叫我‘美女’了哈?叫我‘美雲’就行了。我祖籍是四川的,嚴謹地說,現在應該是叫重慶了,因為重慶已經正式脫離了四川,前不久不是已經成立直轄市了嘛!所以以後我就是壹個名副其實的重慶人了。不過聽我爸媽說,我從小便生活在太陽城,以至於長到這麽大,我還從沒回過重慶老家呢!所以更具體地說,我應該是太陽城人才對。”
“噢!祖籍是重慶的嗦!妳知道嗎?重慶還是我的第二故鄉呢。我在那裏讀了整整四年軍校的哦。”余國豪見翁美雲的情緒高漲起來,便立即跟翁美雲說起四川話來。
翁美雲也立即用四川話回應道:“是不是哦?那我倆就算是重慶老鄉了喲!”
余國豪點了點頭,認真地回應道:“當然是真的嘍,而且我家離妳們重慶也不是很遠,兩小時車程便可到達彭水縣城了。”
聽了余國豪的話,翁美雲卻突然壹幅吃驚的樣子,且激動地追問道:“是嘛?那我倆還真就是老鄉了呢。聽我爸媽說,我的老家好像就是什麽彭水縣來著?”
楊金花打趣道:“快,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妳倆就趕緊握個手吧!只是千萬別真流眼淚哈?”說完,便自顧笑了起來。
話說到這份上,余國豪自然是紳士般地伸出了右手來,且兩眼深情地看著翁美雲。只見翁美雲也迅速站起身來,並伸出右手來跟余國豪緊握在壹起,同時也含情脈脈地看著余國豪。就在兩只手剛壹接觸的那壹剎那,壹股“電流”迅即傳遍到兩位年輕人的身上。只見這兩位年輕人深情地凝視著對方,並久久地抓握在壹起,似乎沒誰願意在這時候最先松開手似的。
看著兩人久久地不願意松手,楊金花這“電燈泡”也當得都快要爆炸了,便在兩人的眼神之間來回晃動了幾下,並詭異地笑說道:“哎!哎! 沒這麽快吧?怎麽說?這麽快就已經難舍難分了?”
兩人被楊金花這麽壹“提醒”,這才很不情願地慢慢松開手來,只是到了這時候,兩人又不免覺得有點尷尬和失禮,臉隨即也就紅了起來。可盡管如此,不過從兩人的內心想法來看,大家似乎都有壹種相見恨晚的意思在內。
很多年沒談戀愛了,余國豪對翁美雲很有壹種“心動”的感覺。且兩人語言相通,性情相近,長相壹樣,這讓余國豪更是心動不已。上壹段戀情至今依舊還讓他傷痕累累,依舊還讓他戀戀不忘。自認為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其她女孩兒了(這也是他至今壹直單身的真正原因),想不到今天卻遇到了眼前這樣壹位女孩子,而且兩人竟然是如此的投緣,如此的“來電”。
翁美雲也還從未正式談過任何戀愛,今天本來是應楊金花之邀前來赴約的,心情也壹直很緊張。只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自打見到余國豪那壹刻起,她便徹底放松了下來。余國豪不但人長得高大、帥氣,為人更是隨和、率直,且談吐風趣、幽默,時刻給人壹種輕松、愉快之感。尤其是經過壹番了解之後,翁美雲更是對余國豪產生了好感,甚至還會主動跟余國豪說上壹兩句笑話。話說剛才跟余國豪握手的壹瞬間,似乎真有壹股“電流”從她頭頂經過五臟六腑傳到了腳底似的。或許是因為余國豪的“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她的芳心,翁美雲竟然會這麽快便“舉手投降”了,本來壹直都很緊張的她,想不到跟余國豪交談起來卻是如此的輕松,如此的愉快。
大家都說第壹感覺很重要,跟對方來不來電就要看雙方見面時的第壹眼。難道人們常說的“來電”真的就是這種感覺嗎?翁美雲根本沒聽清楊金花都跟她說了些什麽?而只是壹味地低著頭,且默默地幸福地享受著體驗著剛才那股讓人十分激動也讓人難以忘懷的“電流”。
我想,之所以會發生這種情況,更合理的解釋就是民間所說的那種夫妻之相吧!兩人因為互相長得極為相像,見面時的第壹眼便對對方產生了好感,以致立即便互相產生了“吸引力”。由此,兩人就會有***同語言,就會有說不完的話題。這便是大家平常所說的“壹見鐘情”,而余國豪跟翁美雲也就正屬於這壹種情況。
某花園別墅裏,女傭人正在忙碌地修剪著花草,並打掃著庭院衛生。只見略顯富態的女主人鄒艷伸了伸懶腰,再次又慵懶地躺回到那沙發上去,並聚精會神地看著她那永遠也看不完的肥皂劇。
男主人劉星雨壹大早便出了門。劉星雨是壹家私人公司的法人代表,公司的全稱叫“星雨科技電子責任有限公司”。二十多年來,他每天都是如此,早出晚歸並起早貪黑地忙碌著。
夫妻倆同是浙江寧波人,又同是浙江某名牌大學同學。二十多年前,因為某種原因,便壹起下海來到了太陽城。
此時,電視正在插播著虛假廣告。鄒艷順勢慵懶地瞥了壹眼墻上的掛鐘,看那樣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只見她霍地站起身來,並十分焦急地來到壹間臥室門前。來回猶豫了好幾下,且定了定神,這才小聲地朝那屋子裏叫喊道:“娜娜,娜娜,該起床了,妳看現在都已經幾點了?”壹邊叫喊著,壹邊又看了看墻上的那座英式大掛鐘。連續叫喊了好幾聲之後,這才靠在房門邊仔細聽將起來。可靜聽了好壹會兒,卻感覺到屋子裏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動靜。
女主人再次擡頭看了看墻上的那座大掛鐘,只見掛鐘裏傳來那永不知疲憊的“滴答滴答”之聲,這種永無止境的滴答聲讓女主人感到更加地焦急。只見她突然鼓起勇氣似的清了清嗓門,且“哼哼”地咳嗽了好幾聲,似乎是在為她自己壯膽壹樣。待咳嗽完之後,便朝著那屋子裏又大聲地叫喊道:“娜娜,娜娜,該起床了。”叫完這壹陣,迅即又跟泄了氣的皮球壹樣,且緊張地將耳朵伏靠在那房門邊又仔細地聽將起來。可她認真地聽了好壹會兒,卻依舊還是聽不見屋子裏有任何聲響和動靜。
這結果將女主人給徹底激怒了,只見她十分氣惱地再次又大聲叫喊道:“娜娜,娜娜,快起床,太陽都已經曬到屁股了。”壹邊叫喊著,壹邊還“啪啪啪啪”地連敲了好幾下房門。
這壹招還真管用,這不,沒等女主人的手停息下來,只見房間裏便立即傳來女兒那極為惱怒的吼罵聲:“煩不煩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呀?”
女主人嚇得趕緊停住了正在敲門的手,只見壹只手依舊還停留在那半空當中,可嘴裏卻軟軟地央求道:“娜娜,今天不是約好了要跟人家見面的嘛!妳看現在都已經幾點了?還不趕緊起床來,待會兒怕是黃花兒菜都要涼了哦。”說完,再次又焦急地看了看墻上那座大掛鐘,並顯出壹副著急的樣子來。
房間裏的“寶貝女兒”翻了翻身,再次繼續睡將起來。不過約摸又睡了十來秒鐘的樣子,這叫“娜娜”的女孩子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只見她壹骨碌便坐了起來。哦!原來是她突然想起了今天有個重要的約會。
三天前跟小姑在壹起吃飯時,小姑特意交代過的那件事。說姑父部隊裏有個小參謀挺不錯的,人也長得很帥氣。姑侄倆商量之後,當時便決定,約好今天上午十壹點整到步行街瑪麗亞西餐廳的三號位置去見面。
想到這,只見娜娜立即看了看手表,隨即便大聲責怪道:“哎呀!都已經來不及了嘛。媽媽,媽媽,妳怎麽不早點叫醒我啊?”說完,就跟軍人緊急集合似的,很快便穿好了衣褲,並急匆匆地跑出了門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