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耕壹的人物經歷
日本科學家田中耕壹1959年出生於日本富山縣首府富山市,1983年獲日本東北大學學士學位,現任職於京都市島津制作所,為該公司研發工程師,分析測量事業部生命科學商務中心、生命科學研究所主任。2002年獲得諾貝爾化學獎,是日本第12位獲諾貝爾獎的人。與以往的諾貝爾獲獎者相比,田中的經歷非常平凡,因而也顯得異色。他既非教授、亦非博士,連碩士學位也沒有。
田中畢業於東北大學工學部電氣工學專業,與化學、生化等領域完全無緣。東北大學是除東京大學、京都大學以外的壹所非常優秀的大學,曾經排名第三。田中的母親在生下他後壹個月後便因病去世,自幼過繼給叔父叔母。當他在念大學時才被告知這壹事實,他感到非常震驚。從此立誌研究醫用測試儀器。
進公司以後他懷著極大的熱情埋頭於實驗室的研究工作,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和名譽升遷統統置之度外。從報紙上透露的只言片語來看,田中幾年前才通過相親娶了壹個媳婦。另壹方面,他的頭銜也只是個主任。不過這與中國的主任頭銜完全不同。日本企業內的職務分管理職、專門職或事務職兩大系列。具有大學畢業學歷的人壹般歸於管理職系列。進公司首先做1-2年的職員,然後升任主任。往後還有系長、課長代理、課長、次長、部長等等。每壹種職務又往往分2-3個等級,而且還有最低任職年限的規定。據報道,田中為了能在實驗室第壹線從事研究工作,自己拒絕了所有升職考試。與中國企業壹樣,日本企業的工資也是與職務掛鉤的。 每年工資普調的額度很小,大致為月工資的2-3%。可以想見,他在經濟上不會有多少余裕。因此也可以說,田中幾乎處於日本企業社會的最底層。這可能就是他在公司內部被稱為怪人的原因。
他對化學的貢獻類似於約翰·芬恩,因此也得到了1/4的獎金。個人成就田中根據自己的想法設計了分析儀器,連同分析方法壹起申請了專利。並獲得批準。這些產品已為公司創造了相當於超過1億人民幣的利潤。田中的這壹項獲得諾貝爾化學獎的方法和他的相關專利發明,當時僅獲得公司1萬1千日元的獎勵。申請專利被接受時獎5千日元,被批準時6千元。1萬1千日元2002年合人民幣700元左右。
田中幾乎沒有發表過什麽論文。僅有的幾篇也只是發表在不是很重要的會議和雜誌上。他與日本學術界幾乎沒有任何交往。以至於前天晚上獲獎的消息傳來時,日本學術界措手不及。在電視臺采訪2001年的諾貝爾化學獎獲獎者名古屋大學野依良治教授時,該教授透露他剛與2000年的獲獎者白川英樹教授聯系過,都不知道田中耕壹何許人也。最後,該教授只能結結巴巴地說:這說明只要自己努力,不在學術界活躍也能得到諾貝爾獎。與田中有壹面之交的另壹位教授也找不到話來稱贊他,只是籠統地說:人很老實,工作熱心。再問如何相識時,原來教授也只是因為買了島津制作所的分析儀器,聽過壹次田中作的產品介紹。
日本教育部總是認為諾貝爾獎得主都會是在他們掌管的學界範圍內。他們年年都會列出壹大串可能榜上提名的科學家。但是,像這次田中耕壹這麽壹個屬於學界局外人的得主,可說是意外中的壹大意外。小柴昌俊教授的獲獎是幾年前開始預報,因此,對小柴的獲獎日本學術界雖然表示喜悅, 但並不驚奇。而田中耕壹的獲獎卻像令人喜悅的晴天霹靂壹般。據說,在獲悉田中獲獎消息的那壹天,日本教育部內是壹片混亂。因為在他們的日本研究生命科學學術界的資料名單中,根本找不到田中耕壹的名字。到了最後,他們還是通過互聯網消息才獲得田中耕壹的履歷。
在這景氣低迷、前途黯淡的日子裏,諾貝爾物理、 化學獎的雙雙獲獎給日本社會帶來了壹陣短暫的欣喜。不過,田中的上司和同事卻有了新的困惑:難道以後要叫他(田中)先生了嗎? (註:先生這個漢字詞組在日本只用於從事特定的令人尊敬的職業的人,如教師、 醫生。後也用於當選了國會議員的政治家)日本在對學界人士的評價上,有著極其封建的意識和人為標準。田中耕壹和日本社會權威科學家有著兩個極大的不同點。壹,他不是象牙塔裏的學者。二,他年輕,才40出頭,不如壹般權威日本科學家,都是年邁資深。獲諾貝爾獎後的田中耕壹,在壹夜間從壹個默默無名的小職業研究員躍登成為日本全國爭寵的人物。他就職的公司島津制作所老板特地從出差地趕回國贈送給他數百萬日元的獎勵金,還宣布要將他從主任職位提升到董事級。
壹向來和國內獎狀無緣的他,得獎後不到壹個月內,卻壹連獲得頒發好幾個居民市民榮譽獎。日本政府也在諾貝爾獎之後,頒發的日本最高榮譽日本文化勛章中,急急忙忙補上他的名字。諾貝爾獎主導了田中耕壹在日本的壹切。日前,當他手中握著出身大學東北大學獻上的榮譽博士學位時,他幽默的壹句話卻使臺下上千個學者驚嘆不已。他說:“我當初決定不考大學院原因是我因為我討厭學校要我考德語……如今,不用考外語就能夠獲得這個博士學位……可是,我想博士名義也只有在我定飛機畫位子時才拿出來用。因為這個頭銜能夠免費使我提升坐商務艙……” 當提到他研究的成果時,他的回答關鍵詞只有壹個,就是”興趣”。他說 “我從小就喜歡研究。就職後,多次拒絕升職當管理層,也因為要留在研究部門進行研究。今後,我也將繼續研究。我有興趣也喜歡搞研究。”或許,他正在提醒壹個目前已經被日本象牙塔中人士忘記的問題——“學問的源頭就是興趣 ”